: ]8 A. q/ T O& N7 ^ 打麻将的女人,她的脸象夏日的天,说变就变,一会儿艳阳高照,一会儿多云,一会儿阴,变化多端。如果她连续糊了多副牌,脸上立刻阳光灿烂,开心的合不拢嘴;如果她好长一段时间不糊牌,或者连续出冲,脸马上就多云起来,这时谁要是说她几句,脸会拉的更长,变阴了。假如这时有人正好坐在她旁边,她会毫不可气地说:“走开点,我好长时间没糊到牌了,都是你这个霉鬼。”说的旁人好尴尬。 4 n% S+ k2 D; _8 r$ T 0 ^, X+ i# y2 n! V+ f: ]4 v2 D4 g" k, P8 M4 a4 E1 ~0 r
打麻将的女人,她的眼睛不再多情,不管是赢还是输,她的眼睛始终盯着桌上的每一张牌。看河里已出过哪些牌,看人家摸牌后出哪张牌,看自己摸进什么牌应该打哪张牌。人家等庄杠花的时候,眼睛更是一眨也不眨,要是人家真的杠开了,两只眼睛盯着,看她的牌有没有糊错,直到确定正确才乖乖地付钱。付钱的时候,眼睛仔细地看着每一张票子,生怕多付,一直看到赢钱人把票子放到抽屉里,然后把视线收回,才开始理自己的牌,可心里还在嘀咕着刚才一副牌这么好的庄子自己怎么就糊不了。 $ {: q% H- Z# {4 q0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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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麻将的女人,她的言语不再温柔,一场麻将打下来,说的话能装满一箩筐,声音大的要把房子都震动起来。有时一声“碰!”把窗玻璃震的哗哗直响,把旁边的小孩吓的哇哇大哭起来。一连几张牌摸不进时,就会说:“象碰着赤佬,死人牌一进也不进。” 打麻将的女人,她的手势不再优雅。四人围在麻将桌上,四双手一齐伸向桌面,黑白相间,大小不一。理牌的速度快的惊奇,有时摸牌、出牌快的象射箭,有时半天打不出一张牌来,有时摸到一张杠开的牌,把手举的高高,然后突然一掼,把其余几位吓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,心砰砰直跳,要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。 + N O$ }; p1 i) G( D A( `
2 Q2 D' @( t- c . [; X; ~" [+ _2 n3 { 一场四国大战终于落下帷幕,瞅瞅她们的脸色就能知道是谁赢谁输;听听她们的言语就知道谁的运气佳谁的运气差;看看她们评价的手势就能知道谁的赌相好谁的赌相坏。这真是赢家满盈盈,输家囊中羞,几家欢喜几家愁: e! r! V3 T3 S: I